• 借助农村电商之风,农村征信也开始下乡了

    热点聚焦 2016-06-20
    摘要: 由于征信基础较弱,收集、整理、核准、评估、查询农村信用信息比较困难,涉及征信的农村模式、农民隐私保护、涉农数据安全、信用信息的共享和交换、符合农村实际的征信产品和服务等基础工作还非常欠缺。由此导致了信用缺失、失信惩戒机制不健全、城乡信用体系建设差距明显等一系列问题。农民的贷款难一直困扰着农村向着市场化的方向发展,而且对农业的发展形成了严重的阻碍。“三农”问题上,存在的大量贷款需求成为一种潜力巨大的隐性需求,所以当前农村形成了很多种的信用形式,这种信用形式主要体现在担保形式上。农村贷款的担保形式还是比较单一的当前,农村基于贷款的担保形式比较单一,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规定的五种担保方式中,一些农村地区银行业金融机构仅开办了保证贷款、抵押贷款和质押贷款三种,留置和定金担保方式均未开办,担保方式比较单一而传统。网络创业培训研究中心在这种情况下,农村基于贷款的需求,衍生出了很多担保方式,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农户联保、户主担保等方式。比如在内蒙古的一些农村,就出现了“五户联保”的方式,现在是“两户联保”的方式。例如,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的一些村庄,现在流行的是“两户联保”的方式,具体做法是这样的:某农户想贷款,农村信用合作社就要求其找一个信用状况比较好的人担保,当贷款人还不上贷款的时候,担保人就要承担相应的担保责任。托克托县“两户联保”的利率是0.7%/月,即年利率为8.4%。还是比较高的。“两户联保”的还款期是一年,每个季度收取一次利息,到期还本。贷款金额从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有的信誉好的,还可以贷到十几万。这种贷款方式基本上覆盖了农村的所有人员,而且基本上所有的农户都有过贷款的经历。但是对于那种赌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来说,基本上很难贷到款;或者农村的一些人经营某些项目,破产了,也很难贷到款,特别是该人在农村声誉不佳,基本上就不会被“两户联保”政策所覆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两户联保”的担保人选择,一般集中在有稳定职业的人群中,比如教师、城市中有稳定工作的人士等,或者选取一些虽生活在农村但是收入不错、为人信用资质比较好的人士。但是基于这些担保人的信用审核,基本上没有特定的手续,也没有相关的记录材料供其填写。农村熟人圈子,降低了贷款的征信成本却不符合市场的逻辑农村信用合作社仅仅利用熟人圈子来了解担保人的信用状况,因为农村的熟人圈子特点,决定了农村信用合作社不需要花费很高的成本去做征信这种比较市场化的工作,这是一种优势,但是,相比于这一点优势,这种做法的很大一个致命缺点就是没有对担保人的信用进行征信存档,当农村信用合作社在未来需要面对转型的时候,这块工作的缺失可能是致命的。比较明显的是,农户联保这种形式在制度上有一定的优势,一方面,这种捆绑的形式主要集中在农村,这就为原来贷不到款的、在传统金融市场中处于弱势地位或者没有地位的农户提供了贷款机会。在实物担保非常缺失的情况下,农户因为是自行寻找担保人,所以对于信用社而言,有利于其收集所覆盖区域的具有良好信用资质的担保人员信用资料,进而为以后信用社更好地进行农户贷款工作奠定坚实基础,也促使农村信用合作社向着更加市场化的方向靠近。另一方面,因为这种形式是联保性质的,比较符合农村熟人圈子的特点,所以省去了征信等中间成本,由此带来的风险被大大降低;因为有利于农村金融机构借助联保小组中其他农户来识别农户的信息透明度,所以有效地缓解了农户贷款信息不对称程度,极大程度的降低了贷前甄别、审核、贷后管理成本,这也是这种联保形式比较具有优势的地方。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尽管某种贷款形式较之以往发生了巨大变化,农民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相应贷款,但是这种担保的形式还是基于农村的熟人关系,所以征信在农村还没有发展起来。这种形式多少有点口头信贷的形式,而且通常是建立在地缘关系和血缘关系的基础上,这其实是一种非正常金融活动的表现。据《银行家》研究中心课题组(2007)通过对2004—2006 年185 个样本农户分析发现,约有四分之三的样本农户没有用书面形式表达债权债务关系,仅有口头借款协议,高达97. 3% 的农户没有设置债权保障措施(也就是说没有设置担保或抵押)。也有资料表明,在对330 户农户的调研问卷分析表明农村借款的契约化程度低,选择口头约定的比例高达76%。这种口头信贷的特点比较符合中国农村的实际状况。农村征信市场的冻土正在被逐渐开掘互联网金融很大的一块内容就是征信,当互联网金融进军农村市场的时候,征信就成为一种绕不过的程序。多种互联网金融形式在农村拓展的时候,面对着传统农村金融市场口头信贷特点比较突出的状况,征信市场的建设尚处于初始阶段。拿P2P来说,相关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年底全国涉农贷款余额23.6万亿元,占贷款总比重的28.1%,同比增长13%,其中农户贷款余额5.4万亿元,同比增长19%。农村的金融市场具有巨大的拓展空间。农村的金融市场仍具有非常大的拓展空间。合拍在线董事长王实指出,整个金融环境留给P2P的空间其实并不是那么大,像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城市,银行的业务已经非常深入了,农村市场却在很多地方连银行网点都没有,所以这应该是P2P将来关注的对象,而且能够和国家的产业政策各方面吻合。据相关数据显示,当前央行的征信系统中,23%的数据都是来自于城市市民,而9亿多农民里面,被纳入该征信系统内的基本上很少。大部分的农民群体从来没有和银行发生过信贷关系,这就为P2P在农村掘金设置了极高的障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针对农村居民进行征信的平台。虽然目前移动互联网在农村的普及很快,因此积累了大量的数据,这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农村商业数据的不足,但是基于农村居民的金融行为数据是缺失的,所以征信的数据是不完善的。当然基于农村移动互联网的逐渐普及,积累的数据可为金融行为提供参考。当前一些互联网科技巨头加大了对农村征信市场的开拓,尤其是一些互联网科技巨头,特别是一些P2P平台,如翼龙贷、宜信等,因为征信是P2P模式开展的必不可少的条件,所以该种互联网金融模式的下乡也带动了农村征信的发展。阿里巴巴、京东的模式也间接的促进了农村金融征信的建立。我国目前只有央行建立了一套征信系统,采集的信息来源主要是银行,缺少一些公民和组织的信用记录,所以这套征信系统有待完善。而且,即使银行掌握了大量公民和组织的信用记录,但是里面的数据都是静态的,基于交易行为的动态性的数据缺失。在当前互联网金融的发展过程来看,只有动态性的、即时性的数据形式方能起到对公民个人或者组织进行信用评估的作用,但是当前银行的数据缺失这样的功能,所以央行这样的征信功能是不完善的。况且征信系统远没有覆盖农村,由于征信基础较弱,收集、整理、核准、评估、查询农村信用信息比较困难,涉及征信的农村模式、农民隐私保护、涉农数据安全、信用信息的共享和交换、符合农村实际的征信产品和服务等基础工作还非常欠缺。由此导致了信用缺失、失信惩戒机制不健全、城乡信用体系建设差距明显等一系列问题。据媒体报道,截至2015年5月底,广东省(除深圳市外)共有18个县(市、区)启动了信用村建设,投入资金1507万元,已有超过百万农户信息录入到征信中心。按照广东省政府的部署,相关部门计划用三至五年时间实现农村基础金融服务区域全覆盖、业务全覆盖、人群全覆盖。这标志着广东农村信用体系的框架正在逐渐清晰,走在了全国农村征信体系建设的前列。随着互联网金融模式的下乡,农村金融模式发展的基础设施正在逐渐被建立起来,征信就是其中很大的一块支撑,众多公司也着力开拓这块农村热土。当前虽然还没有一个成熟的征信模式在农村被建立起来,但是这种进程正在逐渐加快,这也是建立农村征信市场值得期待的美好愿景之一。
  • 京东将以400亿元收购1号店?刘强东玩的什么套路?

    热点聚焦 2016-06-20
    虎嗅注:在京东正把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放在备战618的这一天,一个重磅炸弹把慵懒的周六炸翻了——传京东将花400亿元从沃尔玛手中收购1号店。虎嗅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传闻很可能是真的,双方已经谈了很久,该收购已经接近于宣布。京东为何在连续亏损的情况下还要大手笔拿下1号店这个烂摊子呢?有分析称,此次收购或将演变成沃尔玛以股权投资京东,1号店正是其中一部分,这和之前腾讯将易迅、QQ网购及拍拍打包融入京东是同样的套路。原文载于北京商报,记者:王运邵/蓝洁,原标题为《京东收购1号店的套路在哪》。6月18日疯狂大促还不够劲爆,电商行业又被另一个关于京东的重磅消息震动。6月18日,有消息称,京东将以400亿元收购1号店。对此,双方都不予置评。从表面上看,400亿元有些“异想天开”,收购有些没落的1号店也无法对企业产生直接帮助。不过,从深层次看,这一消息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业界认为,不能排除京东与1号店幕后资方沃尔玛合作的可能。对抗天猫及推动O2O业务,对于京东和沃尔玛双方都有重大战略意义。惊天收购传闻在互联网领域一切皆有可能。这一次,创立“6·18”大促的京东成为传言主角:前者将以400亿元从沃尔玛手中收购1号店。网络创业培训研究中心昨日上午,“沃尔玛卖掉1号店,京东成接盘侠”的消息在电商行业和零售圈流传。消息援引多方信源表示,京东正在洽谈收购沃尔玛旗下1号店,“京东对1号店的收购谈判已经进入后期,基本敲定,收购金额将超400亿元”。此外,更有消息称,除了京东外,阿里和海航集团似乎也有意从沃尔玛手中收购1号店,导致谈判曾陷入胶着状态。对此,北京商报记者分别联系京东、沃尔玛。不过双方均表示对此事不予置评。但有消息人士称,该消息已经确定,或于本周对外公布。传言的另一收购方阿里则明确表示不会收购。京东买不买虽然从互联网领域近来的发展轨迹来看,昔日竞争对手最终握手言和的案例大量存在,但从此次传出的收购细节来看,收购恐怕难以完成,首先就是价格方面。“1号店虽不能说是垃圾资产,但收购后肯定是无望盈利的”,电商分析师李成东表示。在李成东看来,目前传言的400亿元收购价过高,两倍于PS(市销率),“这跟疯了差不多”。业内分析认为,已经退居上海市场的1号店,对京东而言并无太大收购意义,400亿元收购价纯属“漫天要价”。此外,即便1号店值这么多钱,凭借京东目前的规模怕也难以完成收购。除了价格方面,同为B2C电商平台的京东和1号店合并或许也无太大意义。北商研究院分析认为,虽然京东以3C起家,1号店主打食品和日用百货,但双方合并的话业务重合度还是过高,对于B2C业务几乎没有互补作用,此外收购对于京东扩张而言也无决定性作用。如果真如传言所说,京东与1号店存在400亿元大交易,但交易对象不会是1号店,而是背后老板沃尔玛。有分析称,此次收购或将演变成沃尔玛以股权投资京东,1号店正是其中一部分,这和之前腾讯将易迅、QQ网购及拍拍打包融入京东是同样的套路。如果按照上述方法交易,京东得到了渴望的超市品类资源,且股价有了全球零售老大沃尔玛的加持;沃尔玛也可以轻松前行,并且有了更优秀的电商资源。事实上,2011年沃尔玛就投资京东谈判半年多,估值等全部谈妥,但因京东无法接受逐渐全盘收购的条款而告吹。如果上述分析落地,也算实现了沃尔玛和京东之间的夙愿。第三次易主易主传闻对于以超市品类起家的1号店来说并不新鲜,甚至有点频繁,尤其是在创始人失去控股权后。1号店多次以公开声明的方式来驳斥谣言,不过对于此次1号店被洽购的传闻,后者表示,“官方不予置评”。公开资料显示,2008年于刚、刘峻岭创立1号店;2010年5月,急需资金救命的1号店接受了平安集团出资的8000万元,代价是1号店80%股权。2011年5月沃尔玛入股1号店,占股17.7%;2012年8月,商务部批准沃尔玛对1号店的控股增至51.3%,成为最大股东。此前有分析人士称,在被平安和沃尔玛入股后,于刚和刘峻岭就失去了对1号店的控制权,股权稀释后,1号店管理层及其员工所占股份仅剩下11.8%。这正是于刚屡被传离职的开始。2012年11月,传出消息称,1号店多位高层被沃尔玛架空;2014年9月,1号店再次被传出将易主华润,后遭到辟谣,“1号店及战略合作伙伴沃尔玛从未与华润集团就资本合作事宜有过接触”。2015年3月,又一轮离职传闻开始,不过,这波传闻最终被证实,随后的7月14日深夜,沃尔玛和1号店同时发出声明称,1号店创始人于刚、刘峻岭已决定离开1号店去开创他们的下一个事业。被沃尔玛全资控股不到一年,1号店仍然传出易主传闻,不管接盘者是传闻中的京东、阿里、海航亦或只是一个谣言,这个超市品类的B2C老大显然已经今不如昔了。从2008-2013年,1号店的销售额从417万元一路飙升到115亿元。不过,随着沃尔玛入主,1号店在砸钱引流上克制了很多,同时京东、阿里上市也挤压了1号店的市场规模,1号店成为电商领域的第二梯队并日益边缘化。有传统零售业人士向北京商报记者表示,传统零售做电商的犹豫在于烧钱无数而且看不到盈利希望。据他透露,于刚和沃尔玛之间存在对赌协议,以1号店2014年的业绩来看,于刚对赌并没有成功。在2015年初的业绩说明会上,于刚以沃尔玛要求为由没有发布具体销售额数字。不过,沃尔玛接盘1号店后并不好做,一方面国内B2C格局已定,1号店突围的希望不大,只能借助沃尔玛全球供应链在个别品类,如进口食品等方面差异化发展,价值逐渐降低;另外,传统零售和电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路,双方的对接并没有明显的推进。各取所需沃尔玛对1号店的投资属于战略投资,非短期财务投资,并且后者是试探了解中国市场的有效渠道。2015年4月,沃尔玛全球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董明伦(DougMcmillon)来华介绍沃尔玛未来三年的发展计划,他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我们对1号店的投资让我们能够有机会快速地进入电商市场,并且在中国测试一些创新的解决方案”。从去年开始,沃尔玛中国不断向外宣称自己是一个O2O公司,对于B2C电商1号店来说,公司价值日益削弱。董明伦提到了1号店2014年12月开始运行的“小区雷购”项目,即在服务覆盖区域,最快3个小时完成肉蛋奶等消费必需品的极速配送。一个月后,沃尔玛便在深圳推出了自己的O2O平台“速购”(后改名叫“沃尔玛”),部分配送人员来自于1号店当地配送团队。对于致力于做O2O公司的沃尔玛来说,已经通过1号店摸索出基于移动端的快速反应体系,在实体零售门店也在艰难度日的情况下,甩掉看不到盈利的B2C包袱并非没有可能。反观传闻另一主角,京东在去年以43亿元入股永辉,占有其10%左右的股份,但双方的整合更多体现在生鲜供应链和京东到家上。超市品类的线上运营依然是从0起步,1号店累积多年的超市品类运营经验及消费群体依然对于长于3C数码短于日用百货的京东价值匪浅,如果能用一个合适的价格拿下1号店,便可安心抵挡来自天猫超市和苏宁的进攻,而后者已经结成联盟、优势互补,京东却依然单打独斗。同时,1号店的优势区域长三角恰恰是京东的弱势区域,天猫超市在北京砸下10亿元补贴抢消费者的同时,京东也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对抗天猫的老窝。下个月,沃尔玛中国新任CEO将走马上任,在前两任的努力下,沃尔玛中国优化线下门店的同时也做好了电商的占位。对于沃尔玛来说,新官上任后,既要减轻包袱上路,又不能失去对电商领域的布局,这是一个难以两全的问题。
  • 流年不利的途牛,又何止亏损这么简单?

    热点聚焦 2016-06-20
    上个月途牛发出了2016Q1的财报,好好研究了一下,感觉途牛累计的问题今年有逐步爆发的迹象。亏损放大?途牛的问题不止这些途牛本季度的财报,最大的亮点是净营收(Net revenues),最大的黑点是净亏损(Net loss)。净营收达到20.32亿人民币,同比增长62.76%。其中跟团游(Orgnized tours)和自助游(Self-guided tours)收入的同比增长率都略超过50%,不过包含保险、机票、金融在内的其他收入(Others),同比增长超过500%。网络创业培训研究中心  净亏损达到5.43亿人民币,同比增长132.9%。所谓读书人偷书不算偷,科技公司的亏损不算亏。科技公司的亏损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年或者几年的亏损都不奇怪,但途牛今年的一季报却不能简单地这么理解。这个表格是对途牛历来报表中一些核心财务数据的梳理,我个人看法是,途牛的运营平衡已经接近被打破,亏损会失控。1、主营业务增速放缓途牛今年Q1的净营收20.3亿元人民币,增速62.76%。单独看是个不错的数据,但和之前的增速一比较就相当不妙了。根据历史财务数据,途牛全年的净营收平均大约是一季度的5.7倍(±0.4)。即使相对乐观地预估,途牛今年的营收增速也不过60%左右。要达到这个增速需要依靠非主营业务的持续爆发,难度很大。不过即便途牛的增速达到60%,也不可能超过去年116.28%的增速,甚至不及2014年的81.31%和2013年的75.19%。所以今年不但是途牛首次增速下滑,而且下滑幅度相当可观。要说原因的话,显然是leisure travel这个途牛的主营业务越来越接近增长瓶颈。而途牛的其他业务又都有赖于主营业务的渠道,很难说在未来能有很大作为。2、营收亏损比进一步下降营收亏损比其实就是用净营收除以净亏损得出的数字,简单地说,每亏1元能带来多少元的流水。本质上其实和营业利润率差不多,只是这个数字对于常年亏损的互联网公司看起来会更加直观。途牛今年Q1的净亏损5.4亿元人民币,对比20.3亿元人民币的收入,途牛的营收亏损比达到3.74的历史最低点。2015年全年和Q1,途牛的营收亏损比分别是5.23和5.36;2014年全年和Q1则是7.89和9.22。从这个变化趋势可以看出,途牛的营收亏损比从上市至今就一直在不断下跌,完全有理由相信Q1之后还会继续降低。所以途牛的亏损不但是越亏越大,而且越亏越难看。要说这样的亏损是失控的,没有什么不合理。3、毛利回归常态看过途牛IPO招股书和2014年财报的话,很显然会猜测途牛在IPO的时候通过一定的财务手法美化了财报。因为压缩了2013年的net loss和cost of revenues,使得当年亏损收窄了25.66%,毛利率(Gross profit margin)则从上一年的3.52上升至6.16%。这种做法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财务手法玩的再好,本身的业务逻辑还是不会变的。2015年,途牛的毛利率就掉回到了4.85%。进入2016Q1,途牛的毛利率依然维持在4.28%,判断未来一段时间内途牛的毛利率可能可以稳定在4~5%之间。出来混迟早还是要还的,当年因为毛利率提高带来的上市溢价,不知道现在这个股价算不算已经还完了。其实,途牛的低毛利率主要是因为对跟团游使用了采销式的财务计算方式。现在途牛在做的目的地服务拓展,未来或许能帮助途牛提高毛利。不过这是后话了,也得途牛撑得到那个时候才行。4、销售效率持续降低其实,比起之前几个问题,销售效率持续降低才是途牛真正的重大隐患。途牛的销售费用(Sales and marketing expenses)每年都在大幅度增长,其增幅远高于营收增幅。用净收入除以销售费用计算其投入产出比(ROI),上市前的途牛基本维持在15以上。这就先不谈了,单说说上市以后。上市后途牛的ROI从2014年的8.14,降到2015年的6.62,到2016Q1已经降到5.29,整体降幅已经达到35%。考虑到途牛只有4.28%的毛利率,等于是途牛每天都在干着花了1元钱买回来0.22元毛利的事。这是为啥途牛在亏损的路上越走越远的根本原因。更悲哀的是,我只看到趋势越来越坏,而不是越来越好。途牛的根本问题还是商业模式缺陷途牛有没有未来取决有现在的问题能不能解决。内部有没问题?这我是不知道。但我认为途牛的商业模式是有点问题的。此外,途牛这两年的运气还很糟糕。途牛的商业模式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低频;低频就算了,还得花大钱买流量;花大钱买流量就算了,毛利率还不高。leisure travel电商和普通电商不同之处在于它的消费频率实在是非常地低。如果客户满意度很高的话,下次需求发生时,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可能会自动回流。但现在显然不是没有竞争,而是竞争激烈,那就谈不上能成为什么入口了。每次都要重新决策。其实如果流量成本很低的话,那低频就低频吧,重新决策也没关系,反正获客成本很低。比如汽车之家卖车就属于这样的情况。但途牛显然不是,途牛的流量靠的是大量烧钱砸起来的品牌,是周杰伦和林志颖每天用电视广告刷脸刷出来的品牌,这销售效率能高到哪里去?销售成本高就算了,毛利率高也行啊。比如齐家网卖家具、大众点评做婚庆,典型的来一个赚一个,来两个赚一双。但途牛因为没有入口效应,只能逼的打价格战,打到毛利只有4.x%,依旧没打到绝对领先的地位。其实途牛的市场投放一直在增加,毛利率却没有上升,就已经证明一个很可悲的结论,途牛在leisure travel领域虽然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市场份额,但既没有形成入口,也没有足够的品牌粘性,最后还是得靠价格说话。所以别说携程要全力来抢这个市场,光说模式健康和长远发展的可能性,同程(自驾游比较高频)和蚂蜂窝(流量相对便宜)都要优于途牛。如果途牛不调整商业模式,提高利润率的话,说不定不久后也要步上去哪儿的后尘。最后,说说运气把。马航事件、“青岛大虾”事件、欧洲恐怖袭击事件等,近2年发生的很多事件都会影响到而且恰恰正是影响到途牛优势的出境游和国内游。反过来对刚需的商务旅行和如果少些事端,或许途牛的增长不止于此。如果说,尽人事、听天命,那我想人事和天命应该都不在途牛那边。
  • 阿里最著名loser的反击: 疯子无招和他的钉钉帝国

    热点聚焦 2016-06-17
    钉钉负责人 陈航(花名:无招)两年前的春天,当无招下定决心做一款类似“工作圈”的产品时,张小龙的微信和朋友圈已经攻城掠地。过分专注于针对企业用户的即时通讯,让无招看起来像产品世界里一个莽撞的闯入者。在此之前,他是一名“卢瑟”。至少当时在阿里巴巴内部,他已经快成为“臭名昭著”的人:一个从日本回来的职业经理人,做一淘没什么起色,做来往看起来也快要完蛋。阿里似乎给了他不少机会,遗憾的是,他没有抓住其中任何一个。“工作圈”看起来像是无招最后的机会。这款不被看好的产品最终做成了,更名为“钉钉”。2016年4月26日的钉钉战略发布会上,无招给出一个数据:截至3月31日,阿里钉钉已覆盖150万家企业组织,并以月均接近20万家的速度在持续增长。除了企业,钉钉上的组织构架有但不限于NGO、广场舞大妈、学生会以及宗族家谱。几乎没有同类产品能同钉钉的体量相抗衡。它正在成长为一只新的独角兽。我们对钉钉又爱又恨——这与无招身边人面对他的感受如此相似。钉钉就是创始人无招最真实的写照:强烈的掌控欲,使命必达、追求效率。他因此被称作“疯子”:一个执着得有些偏执的产品主义者。硅谷教父、美国著名创业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创始人Paul Graham说:“创业公司胜出的原因之一,是发现和满足客户需求,都只需要一个大脑来完成。”无招,就是钉钉那个疯狂的大脑。张飞的矛,关羽的心初次与无招会面,很容易被眼前这个哆啦A梦一样的圆圆脸庞迷惑。这是4月25日,钉钉春季战略发布会前一天,身着印有“Stay hungry,Stay foolish”黑色T恤的他,斯文客气地招呼来访者,“照顾不周,请多包涵”。两句英文出自乔布斯2005年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比起广为流传的“求知若饥,虚心若愚”,更准确的解释应当为:创业者要保持永不满足和孤独前行的状态。无招在大大的显示屏前摇晃着身子,再仔细看,黑T恤下边还印了一行不显眼的白色小字:“stay crazy”——保持疯狂。无招毫不介意别人叫他“疯子”——“我就是啊。”连钉钉首页的招聘广告也是,“热邀加入产品疯人院”,浓烈的狼性气息扑面而来。一旦熟识,再听他开口说话,就能嗅到一丝“匪气”了。这位CEO在创业初期要修理下属时,常蹦出的口头禅是:“你过来,看我不弄死你!”尽管有钉钉人力资源总监鳕莉的规劝,“弄死你”出现的频率已极速降低,我仍然在一次私下场合听到无招小声说出这三个字。强势的团队管理者不允许任何人说出类似“两个月才能出结果”这样的话,在钉钉1.0版上线前,肤色略微浅黑、看起来皮实的开放平台负责人陶钧,差点没能顶住来自无招的压力。“我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看到结果!”无招对他说。他甚至没法拒绝——无招的学习能力强大到让他叹服,技术上头一天还不理解的问题,一夜冲刺,第二天就能轻松应对。他通常内心OS最频繁的一句话是:“我靠,这小子怎么进步这么快!”但这并不意味着无招对人情世故毫无察觉。比如某天晚上,他问史楠,康帕斯公司CEO:“今天你们有妹子过生日,晚上要不要一起庆祝下?”那时,无招发明“共创伙伴”的概念,带着一班人马搬到史楠的公司安营扎寨,工作、吃饭、开会,两个公司的人都挤在一处,钉钉根据康帕斯的需求和实际工作场景中遇到的问题来设计产品的功能。史楠对这件小事印象深刻:“这个疯子从哪儿知道我员工生日的?”无招和他的初创团队这位新晋CEO对团队的管理并不练达,但有种朴素的人性意识。一次钉钉市场总监克琳跟他讲述初创团队里的姑娘隐瞒怀孕消息长期加班出差,他陷入沉默,随后果断否决了克琳要奖励这位孕妇的想法:“不要。显得我们在鼓励。其实不好。”克琳向我转述了认识无招十多年的前上级兼老友三多对他的评价:“张飞的矛,关羽的心。”张飞的矛是第一印象,看起来不好相处,锋利的很。关羽的心不是很柔软吗?不然怎么会放过曹操呢?“无招其实是个内心柔软的人。一个人格分裂的、有意思的人。”“怎么不用钉钉?”人格分裂的无招,一旦面对他的钉钉,就只剩极度忠实的维护了,看起来胜过一位新上任的父亲。他向我展示了他的微信,提示好几十条未查看信息的红色标识十分醒目。而对话框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是:“钉钉上聊。”如果有人在初次见面时说“我们加一下微信吧”,他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不悦:“怎么不加钉钉?”钉钉内部广为流传的一个段子是,某天早晨,无招走进公司附近一家包子铺,一屉热腾腾的杭州小笼包下肚后,他开始给老板娘“安利”起自家产品,还兴冲冲地叫上一旁悠闲站立的老板:“我们三人来个钉钉免费视频会议吧。”钉钉战略发布会的两个星期后,在另一家小面馆里,无招飞速将面前的一盘田螺消灭,一吸一嘬,空壳在碗里堆成了小山丘。临走前,我听闻的这一幕又上演了——他笑容可掬地问正用支付宝收款的老板娘:“知道钉钉吗?你也能用,可以免费打电话,和支付宝是一家。”类似的故事不分场合地发生,比如陪女儿去练琴的琴房,好友、趣拍CEO王强宇家亲戚聚会的饭桌,阿里巴巴西溪园区的食堂——在这里,无招搞定了排在前边等餐的虾米音乐创始人、钉钉现任商务VP王皓。十多分钟的强势讲解后,他成功将王皓纳入钉钉构建的新世界。刚认识无招的时候,王强宇就惊讶于此人可以模糊掉所有人际交往适用的准则和边界。那时无招是来往的产品规划负责人,初次见面的开场白是:“装来往了吗?用过多少次?每天都用吗?你同事用吗?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分别时的结束语是:“要用来往啊。每天至少用两次啊,让你的同事都用上啊。”“这人真烦啊。”王强宇当时在心里默念。后来他逐渐看得清晰,从来往到钉钉,无招无非是换了一张不同色彩的壳,疯狂和偏执才是未变的底色。无招看起来并没有被这些人际交往的细节所困扰:“有些时候太过追求一些事情,我周围的反馈通常是不理解,他们问,‘至于吗?’。可当你极度追求某件事的成功或者一个结果的时候,不太会注意到别人是否能理解的。”“没被弄死,我又起来了”1998年,无招在杭州一所二流大学的计算机系读书,不是学霸,也不是屌丝——胜在动手能力稍强,被当时的负责人之一三多直接挑进公司。同一年,马云决定从北京回到杭州继续创业,湖畔的新家没来得及入住,就被直接拿来当作办公地,几个月后,“十八罗汉”一齐聚集到这所房子里。后来,其中的一位、蚂蚁金服CEO彭蕾曾在湖畔大学的课堂上追溯,当年18人围坐在破沙发旁,马云一刻不停的在讲“要做一个中国人创办的世界上最伟大的互联网公司”时,她其实偷偷翻了翻白眼。当年听起来飘渺虚无的期望居然实现了。许多年后,彭蕾和无招先后成为讲阿里故事的人。今年1月20日,春节前最后一堂课,无招被邀请前往湖畔,和学员做了三小时的分享。钉钉掌门人介绍了如何在一年内将产品做到覆盖100万家企业。可这位掌门人,在当年毕业时没有选择留在团队,而是接受一家日本企业的邀约。如今想来,他隐约觉得是“要出国的虚荣心”在作祟。很快,他后悔到抓狂。一个完全不会日语的年轻人一下被抛到异乡,“孤独到崩溃。”20万日元的月薪,打国际长途就能花掉5万。一个月至少要打60个小时。电话卡成沓。他开始寻找消磨时间的方法,跑步、打羽毛球、练瑜珈。公寓在东京,离海有些距离,公司的事情结束,无招会在午夜12点返回,花上15分钟跑到海边。没有人,除了海浪,什么声音都没有。天气好时,能看到烂漫星光。后来搬到大阪,围着公园跑,每天跑完步接着来80个引体向上、80个俯卧撑、120个仰卧起坐。他至今还能回想起一种味道:盛夏时节,公园里的百合花开疯了,花瓣饱满厚重,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钻进他的鼻孔和记忆里。这就是在日本11年留下的味道。和味道一起留下的是被孤独驯化,习得如何潜心专注于一件事。无招和许多朋友表达过日本的这段经历对他而言意义重大。4月26日,坐在钉钉狭小的会客室里,他在沙发里伸展四肢,呈现出放松的姿态:“在日本的日子磨练了我的心境,让我学会不浮躁。”他偶尔会想,如果呆在国内,会是什么光景。最后他为这个假设总结道:“我留在了阿里,上市后,我会很有钱。但不见得会变得更好。因为不知道拿钱干嘛。”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可能变成另外一副样子——一个时代里飘忽不定、没有目标、碌碌无为的人。人的命运其实容易被时代左右。就像60年代时心怀“沿海支援内地”志愿的父辈们,从江南水乡迁徙至四川宜宾的大山,生根发芽。和无招一样的厂矿子弟们,就是那些芽。从他说着的不带卷舌的江浙普通话里,还能捕捉到一点西南地区的曲折尾音。厂矿子弟的一个爱好是打游戏。在钉钉4层的平台,摆着一台需要用操纵杆控制的旧式游戏机,这几乎是无招的专属玩具。小时候常去游戏厅,街霸打得无敌,老板开始请他免费玩。他干脆摆起了擂台,自称擂主,等别人来挑战。一次挑战耗费对方4个铜板,每打赢4个对手,老板就免费送他一个铜板。挑战往往会激起孩子们对胜利的欲望。“我就打他(对手),让他不停的投币,我不停地赚,赚很多铜板,自己再不用买铜板。”火种就是那时埋下的,到现在别人还能看到火光。他周围人对他的认知出奇一致:来往之后,无招是铆足了一定要做出点什么证明自己的狠劲儿来做一个新产品的。他喜欢拿游戏来为过往经历做注脚:新产品的出现不算灵感,不过是快要被弄死的时候活下去的渴望而已。“要弄死,又没弄死,我又起来了。这跟游戏打怪一样。既然打不死我,下一次再回来时,段位又升了一层。”“如果有一天你真被打趴下了,还打吗?” 我问他。“没打死就行。重点是,有没有欲望要打。如果还有强烈的欲望,还想赢,那就有成功的可能。”“工作圈?一点都不好玩!”至于这个新产品是什么,无招第一次在来往内部的说明是,要做工作圈,企业即时通讯工具。这个想法立刻遭到了嘲笑:“一点都不好玩!互联网时代,还有人做企业?”吵了一个月。他觉得没人看好,孤军奋战,干脆带着人独自出去做。2014年5月26日,无招带着六个人一道搬进了湖畔花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工作圈已经更名为“钉钉”,但连阿里内部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直到现在,钉钉仍与一座西溪湿地附近的度假酒店共享一栋小小的办公楼。几公里外的阿里西溪园区是另外一副光景:宽敞明亮,与人接触更为便利。可无招不愿意搬回园区。“不聚气了。”他认真说,“创业的氛围少了。”他将聚的“气”解读为保持紧张、饥饿和疯狂的状态。比如谨慎地将整个团队保持在小而美的200人左右,并把一部分核心团队留在湖畔花园——马云的私宅,阿里巴巴的起点。无招在和团队讨论产品,地点是湖畔花园马云的家中,背后白板上是马云写的发展是硬道理。如今,湖畔花园已成为阿里的圣地。这片绿化极好的欧式小白楼建筑群看起来像一座热带岛屿。许多创业项目诞生在这里。如果你闯进钉钉所在的那一间,除了发现马云留下的“发展就是硬道理”的硕大字幅,还会被一份没来得及被揭下的值日表吸引。无招名列其中,和普通员工一样,他被安排在某一天打扫卫生。“最难清理的是瓜子壳,我每次都得拿手去捡。”那时程序员们酷爱在铺满地毯的房间里嗑瓜子。钉钉首席架构师一粟回忆刚搬进湖畔花园的情景:办公桌延伸到储藏室、阳台和厕所门口。房子里唯一的厕所总会排起队伍,无招也要排队——没人因为他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就给予优待。“为什么不干脆禁止嗑瓜子?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没必要啊。那多没意思。”他从脑门处往后捋了一把头发。这已成为无招的招牌动作。他精力旺盛,思考问题时,常常一边往上翻白眼,一边不停把脑门上已经后退太多的头发继续往后捋。他已经从最轻时的62公斤跃到了最重时的75公斤。这似乎成为每家创业公司CEO都要面临的难题:体重和影响力一同增长,发量则完全相反。2015年3月,默默创业的焦虑达到顶峰。他更渴望来自老板马云最直接的支持。“我一定要跟他聊一下钉钉。”就在一个月前,无招去了趟以色列,除了想尽办法爬到美军现役F-16战斗机机翼上,最让他兴奋的,就是拍到了以色列现役最具特色的坦克,梅卡瓦MK4型坦克。对军事充满兴趣的无招拿战争来解释那次他为何非见马云不可:“阿里巴巴是个大军团,派了一个连队攻克一座城,可城没打下来,再搞一座打打,走了狗屎运,踩准了,难道不应该跟司令汇报一下?告诉他,这个地方我们踩准了,我们没死,我们还在搞。”他伸出手比划着,语速极快地说。与马云的会面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接到一个电话:“我现在有两个小时,你过来。”他就冲过去了。谈话进行得极为顺利,从马云办公室走出来的刹那,他就知道,要做的事业好像找到一点支撑了。“臭豆腐”引发的革命钉钉战略发布会两天后的下午,阿里内部不同项目间的经验交流会,是在一阵哄笑声中开始的。组织者这样介绍主讲人无招:一门大炮。“待在办公室里想产品?都他妈扯淡。”果不其然,又放炮了。两天前的发布会,PR们反复叮嘱,他还是没忍住,又炮轰了一番“友商”。他有露骨的资本,早期钉钉调研了1200多家企业。直到现在,无招仍要求每一位钉钉的员工至少每两周和对接的共创企业通电话,随时回应对方需求。和无招的第一次见面,史楠就见识到这门大炮的威力。带着好几个人闯进他位于电脑城的办公室,来不及坐定就问他:“你觉得企业管理的痛点是什么?”史楠那个故事的版本与无招在分享会的讲述如出一辙:这是2014年的夏天,无招在一天之内见了好几拨公司,收获甚微,没人能清晰地表达,需要怎样的一款企业通讯产品。他和同伴又累又失望,找了个街边店吃臭豆腐,团队成员一岱突然提到,朋友的公司就在楼上,不如上去看看。“做产品,像行进在隧道里,各种黑暗,但他们(康帕斯)的诉求和我们给予的东西一拍即合,像走着走着看到亮光。”无招觉得,史楠是能准确表达自己需要什么的CEO。他模仿起对方开玩笑抱怨他的口气:“你们钉钉真跟牛皮糖一样,粘上我们了。”5月26日,钉钉两周年(入驻湖畔花园)纪念日,无招跳到桌子上勉励员工。起初,史楠的热情并不对等。他对共创试验极度怀疑,但碍于阿里巴巴的面子,才没有拒绝。还未成型的钉钉看起来充满了各种bug,史楠的任务是挑错,他自诩为“中国挑产品bug最多的企业主”——直到钉钉1.0正式上线,他松了口气,“这款产品渐渐看起来不错了。”二人保持着一种长久的合作和朋友关系,常聚在一起喝酒,打德州扑克。“我是稳健型,不会一直冒险。”无招对自己打牌的风格总结道。事业不是牌局,他说现在也比从前更害怕失败,因为“决定着一帮人的生死”——那时钉钉的团队已经在6的基数上快速增长,增加到两位数。在钉钉1.0版本推出前的整个冬天,无招和克琳都在不知疲倦地寻找着媒体推广渠道。搭最早一班飞机前往北京,日程表上排了近10家媒体,一遍一遍跟对方讲述钉钉的梦想和前景。下雪的时候,克琳闷闷不乐地看着正在打电话汇报的无招:“进展挺顺利的,我们跟很多媒体都聊得很好。”实际情况是,没人愿意报道这个从没听说过的创业项目。直到遇到钛媒体的联合创始人刘湘明。刘湘明拿出两部手机,一部是智能机,一部是老式的诺基亚,让无招来试验他的通讯软件。30秒后,那部诺基亚被“钉”得在桌子上疯狂震动起来。这意味着钉钉实现了互联网与电话网的融合。刘湘明有些错愕,慢慢吐出一句话:“这是我今年遇到的最好的产品。”克琳则讲述了另一件有些关联的事:因为飞机晚点,无招曾在凌晨两点去见一家公司的负责人;两小时后,他终于从那个公司走出来,步履轻松——合作已经达成。这让她察觉到,这个人具备了成功的所有因素,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失败过。对无招来说,已经没什么苦难意识可言了,他对不良状况的反应也相当迟钝,眼中只有一个箭靶,周围有障碍也全然不在乎,只要让他射中红心就好。边缘人的突围无招射中红心了吗?至少已经接近。钉钉今年的目标是服务企业和组织数增长超过200%,这意味着钉钉的企业组织数2016年内就有望达到450万家。整个中国企业组织总数是4300万。春季的这场战略发布会,看起来更像一场庆功宴,团队提出了很多热闹的想法,比如让嘉宾们体验VR(虚拟现实),或是在现场以全息技术投影出黄家驹演唱《海阔天空》。炫酷和花哨的方案都被无招一一否决。最后回归到钉钉一贯的风格:单纯的产品演示。发布会透露一个迹象:除去签到、考勤、审批这些表层功能,钉钉已经正在成为一个更广阔的生态平台。150万家企业,可以在里边建立庞大的工作协同系统,提高效率,整合人脉资源,不计其数的软件服务商可以为企业提供所需的定制服务,获取利益。互联网正在成为人们通往新世界的入口,也让用户的眼睛变得雪亮,他们更挑剔地选择产品,留下注意力。在新世界里,无招和钉钉常被用来比较的对象是张小龙和他的微信。在广为流传的张小龙饭否日记里,2011年5月13日,这位微信的创造者写道:“哥喜欢的不是产品,是战争。”巧合的是,无招也常用战争来比喻钉钉的进程:“互联网世界里,群狼环视,资源匮乏,周边所有人都是敌人,团体只有维持一个目标,才会产生强大的凝聚力。”精神世界里,同样身为产品主义者的无招与张小龙衍生的某种亲密关系,被王强宇敏锐地捕捉到了:“对他们而言,产品就是和平年代的战争啊。”当然,这并不是非此即彼的拉锯战,在特定的工作场景中,钉钉能提供比微信更适合的体验;一旦回到私人领域,这种优势又不一定存在。被誉为产品艺术大师的张小龙相信宿命,他认为自己始终在做社交类产品,是因为每个不善沟通的人都有强大的帮助别人沟通的内在力量。他通过微信回避真人社交,找到最适合沟通的方法。而无招的力量,更确切的说,是通过钉钉解决集体的工作效率和协同问题。“张小龙追求个人自由最大化,我追求的是集体自由最大化。”无招总结说。王强宇想的更深入,阿里是一架正在运转的巨大机器,无招是其中的一分子,起初他做得并不好,是边缘人。但正是如此,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反而可以去冒险。边缘人,往往是最后做成的那个人。钉钉的阶段性胜利对无招来说似乎不意味着什么:“恰巧活下来而已。”那么,钉钉改变了无招了吗?王强宇使劲儿点了点头:“他转了性儿。”换句话说,无招开始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学习怎么不会用力过猛。他已经不轻易使用那个备受争议的“钉”的功能,姿态变得更柔软,允许手下的员工绕一下小小的弯路。“就跟攻打城池一样,不是打下就结束。”他皱着眉头,“因为最后你会发现,还有整个国土,几十座城要打下来。一旦动用很多刚性的力量,下一次最可能的结局就是孤军奋战,没有协同。”这跟他刚从日本回到阿里时的张扬完全不同。那时,阿里的HR让他给自己取一个花名,赶上《阿凡达》上映,他觉得不错,对方直接回绝:只有高管才能使用3个字的花名。又试了几个,还是不行,都有人用。他火大了,一股脑扔下十多个名字:“你们从最上边开始选,哪个没人用,我就要哪个。”到了“无招”,没人取,他觉得挺好,就用这个:无招胜有招。马云的花名是风清扬,金庸的《笑傲江湖》里,主人公令狐冲真正的师傅。这位师傅对徒弟说,“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招的最高境界是从有招到无招。”冥冥中,疯子无招,重新成为了马云某种意义上的“徒弟”。网络创业培训研究中心